【第五人格|咎安】一场比赛（短篇）
食用说明：
1.第五人格衍生，主咎安+佣占+园医，短篇
2.校园AU
3.小黑第一人称
4.写完发现有点矫情，OOC慎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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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在11月初，是高二的篮球比赛。
在茫茫的知识海洋里狗刨了那么久，这三天是使劲喘气休息的好机会。
不包括球员和啦啦队。
前者在赛场上筋疲力竭，后者用半个月空闲时间排练。
都挺累。
我和谢必安都是球员。
终于有一项我比谢必安强了，打篮球。
谢必安虽然也不赖，但是比起我还是差那么一点。
我沾沾自喜，被同桌艾玛·伍兹无情拆台：“你喜欢他，他不喜欢你，你就已经输了！”
我哑然失笑：“你又知道他不喜欢我了？”
“人家多优秀啊。为什么会喜欢你啊？”伍兹左手支着脸，“就凭你是高中第一个向他搭话的人？还是睡在他上铺的兄弟？”
“我觉得他对我挺好的。”
“他对谁都挺好啊。博爱，其实也就是薄爱啦。”伍兹手指尖的签字笔转得飞快，“看来今年光棍节又有一个你喽。”
我吃瘪地闭上了嘴。退一步越想越气，把她手里的笔抢了过来。
艾玛·伍兹和艾米丽·黛儿在前段时间公开出柜了，全校基本都知道。在相恋百天的那天，两个人在食堂门口发糖，酸了每个单身狗。
可能是怕过于打击我，伍兹又说：“不过你也别气馁啦，你也挺好，长得帅又高，不也有学姐学妹慕名而来吗？”
说得我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别怂，不说出来，你怎么知道对方怎么想的？就像比赛一样，你不去比拼比拼，谁知道结果。”
“我没把握。”
“你可以有信心。”伍兹冲我眨眨眼，“其实我觉得他对你也有那么点意思。”
周五开始的篮球赛是全校人的焦点，高一高三的学生在课间也跑来观战。
长年摸鱼的我可算是赢了一堆目光聚集。
第一场顺顺利利打完了，谢必安去帮老师准备物资，我便占据了最佳观赛点站着。
伍兹和黛儿就在旁边，两个人穿着啦啦队的衣服。
“哎，你可受欢迎了。”伍兹说，看着有点认真，又有点戏谑，“刚才有个学妹来观赛，问我你的名字呢。”
我挑挑眉。
“知道我们是同班以后，还让我拍你照片。”她伸出两只手指，“两块一张。”
我喝了口水，十分无语，她常开玩笑，我也分不清这件事多少成分掺假。
“来，把矿泉水给我，说不定能卖二十块。”
“你有毛病吗？”
黛儿的眉间稍稍皱起：“艾玛。”
“别介意，我就是告诉你，你很有魅力。”她的笑让我有了点底气。
前几场打得还算轻松，第二天下午半决赛和5班怼上了。
5班有一个跑得快、体力好的体育生威廉·艾利斯，有一个进球率高得吓人的诺顿·坎贝尔，以及一个几近全能的奈布·萨贝达。
往常体育课上互娱互乐也没发觉，这次认真比赛，实实在在被嘲讽了一波。
上半场20:17，我们还领先一点。但5班是慢热型，到了下半场就像磕了药一样。
哨声吹响的结果是23:47。
艾利斯在最后几秒的空档里，往自家篮筐里投了一球。
他们班的疯狂呐喊让我倍感疲劳。
我们是周六的最后一场，散场以后谢必安提议去校门口买串儿吃。
兴致不高的队员都拒绝了，于是只有我和他同行。
因为篮球赛取消了晚自习，所以小摊前有不少人，我们排着队聊着今天的比赛。
“这波嘲讽可真是绝了。”我一想到艾利斯那张脸就觉得胸口闷气。
没料到5班的人也在，听到我这话，萨贝达的脸就出现在眼前。
“嗨。”
“……”
“晚上好。”谢必安回应。
“别这么看着我，我没嘲讽。”萨贝达排在我们前边三四位，和后边的人商量了一下，换到了我们面前。他不是一个人来的，还有5班班长伊莱·克拉克。
我叹了口气：“是我们太菜了。”
“你还是很强的，只是，强的只有你。”萨贝达认真地说，被克拉克用手肘捣了一下腰侧。
他突然反应过来，改口：“谢必安也很厉害。”
谢必安还是微笑：“没什么关系，我本来就打得不好。”
“这没啥问题，你比我们班长强多了。看他，”他用拇指指了一下克拉克，“白长了这么高的个子，跑一千米都得用四分半。”
克拉克头痛似的捏了捏眉心。萨贝达看他这样，笑得更开心了，继续道：“你们不知道，这家伙前几天掰手腕输给了我们班的一个女生。”
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克拉克是如何的“身娇体弱”，最后总结：“要不是我从小罩着他，他在十二岁那年就被揍到停止发育了。”
我盯着萨贝达，总觉得他看克拉克的眼神不太正常。
两个人拎着塑料袋告别了，我远远地瞅见他们不安分的手悄悄触碰。
啊。果然是我猜的那样吧。
谢必安正一心一意看着烤架上的肉串，眼神就跟审物理大题一样。
回教室的时候天已经全暗了，沿途橙色的灯光把路分成一截一截的。
谢必安的耳朵很薄，灯光也能穿透。
应该也很软。这么想，我差点就忍不住伸手去捏一捏了。
11月的风带着一点冷，他在球衣外边加了件黑色的外套，后颈的发偶尔蹭到衣领。
“萨贝达和克拉克……”我说，视线从他身上转移到前方。
“嗯？”谢必安等不到我的下文，自己补充，“关系很好。”
“我挺羡慕他们的。”
“我们也可以有这么好的关系啊。”
我吐了口气，道：“你愿意我们的关系变成他们那样吗？”
“愿意啊。”
我停住脚。停得不太是时候，停在了两盏路灯之间，前后都明亮，驻足之地却朦胧。
谢必安疑惑地回头看我：“怎么了？”
等到旁边的学生有说有笑地离开，我才开口：“他们是一对。”
我也看不清谢必安的脸，但我猜测他惊讶地睁大了眼。
“我看得出来，从他们看彼此的眼神里。我看到那个眼神，就会想起一个人。”
“是谁？”
“他就站在我面前。”
谢必安就在我一步之遥的地方，不动，在思考着什么。
“回去吧。”我快步越过他，没敢回头看他有没有跟上来。
在教室里的同学正在看某综艺节目，我也混在其中，直到快打熄灯铃才往宿舍走。
路上遇到了在小路的阴影里打啵的伍兹和黛儿。
“啊。”我无比尴尬地停住。今天这是怎么了？
“呀，”黛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你怎么还没回宿舍啊？”
“比赛我惨败了。”
“没关系啊，明天还有……”黛儿善解人意地安慰我。
伍兹笑呵呵地打断：“你不会是告白失败了吧？”
怒气一下子窜上我的脑袋：“还不是你怂恿我！”但下一秒我就冷静下来了：“对不起。”
伍兹不在意地耸耸肩：“败得很惨吗？”
“嗯。”说完我又摇摇头，“他没说话。”
“明天还有比赛呢，”她拉着黛儿走了，“早点回去吧。决赛在明天。”
上楼的时候熄灯铃响起，跑回宿舍时，谢必安已经睡下了。
我轻手轻脚地爬上上铺，虽然我知道他肯定没睡着，但还是想少打扰他一点。
结果是我们没能进决赛。
我在上半场就腿抽了筋，起跳失败摔倒在地，膝盖仿佛转了个角度，瞬间失去了知觉，队友传来的球直接砸在我的脸上。
我退下了场，，拒绝直奔医务室，坐在同学给我搬的椅子上，看着比分你追我赶。
谢必安的身材其实挺好，瘦但是不弱，胳膊腿都很有力量。比起外出打球，他更多的时间是在教室里学习，所以皮肤很白。偶尔露出一点腰部肌肉，看起来也挺紧实。
我认真地看着他，看得我后来连球在谁手上都不知道了。
中场休息，啦啦队上场。伍兹在其中跳得倒是很认真，就是表情太过严肃。
队友趁这个时候来看我。
“怎么样？”
“扭着了。”我满不在乎地回答，给他们递身旁的水。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啊。”
“也没那么夸张吧。”
“大哥你的膝盖都肿了。”
谢必安的视线也望过来，我逮住了，回看，他有点抗拒地移开。
靠，这可真的是实打实地输惨了。我泄气地想。
下半场我们班没能追上，以3分之差成了殿军。
我被两个同学半扶半抬地送进医务室，向来不靠谱的校医这次很淡定地直接表示：“送医院吧。”
班主任开车送我去了最近的医院，谢必安一起跟来了。
班主任挂号，我和谢必安并排坐着，气氛一度十分尴尬。
我正苦思冥想怎么打破沉默，谢必安先说道：“感觉还好吗？”
我摸摸鼻子：“还好，也有点不好。”
“哪里不舒服吗？”听到这话，他紧张地去看我肿起的腿。
我咽了咽口水，故作心痛：“昨天我向某个人表白，被狠狠拒绝，心被伤得很重。”
他诧异地抬头看我，像在看一个神经病。
我觉得耳朵发热，十二万分地感到羞耻。我就不该看艾玛·伍兹写的小说。
“咳，”我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，“这场比赛你打得很好，萨贝达小看你了。”
谢必安的视线紧紧锁住我的目光。在我不好意思地想错开前，他开口：“昨天我想了一个晚上。”
我的心脏开始乱跳。我心想，好在这里是医院，就算倒在座位上了，也能立刻得到救治。
“我很纠结，毕竟我们都是男生。”他说话很慢，也很有力，“我想了很多。什么时候开始的？为什么会是我？如果在一起了会面对什么？如果拒绝了怎么再相处？”
我的余光放在了他的耳朵上，胡思乱想着，果然很想摸他的耳朵。
“想来想去，最后还是会变成另一个问题。为什么我没有直接拒绝你？”他停顿了一下，“毕竟直截了当地拒绝，我也是干过好几次的。”
“你好像在炫耀些什么啊，”我哈哈了两声，“大帅哥。”
他有些责怪地看了我一眼，我抿紧嘴唇不再打岔。
“想到这个问题，我就发散地想到了更多的事情，越想越难过。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，能坚持到什么时候。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好，我贪恋这种感觉，所以也害怕失去。”
说罢，他沉默了。
我终于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耳朵：“试试啊，不试怎么知道啊。”
他的耳朵果然很软啊。
下午回到学校，正巧赶上了决赛的尾巴，高一也有人翘课来观赛。
5班和7班正打得激烈，我贴着一片膏药，单腿跳到人墙后边，好在个子高，也还看得见。
谢必安在一边扶稳了我。
最后萨贝达拦下了7班的一球，比赛结束，5班摘得桂冠。
在欢呼声中，萨贝达冲着我们这边灿烂地笑了笑。
我仔细一看，果然在人群的最前方发现了克拉克。
我搭在谢必安肩膀上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衣服，小声说：“不是说要和他们的关系一样吗？”
谢必安疑惑地看了看我。
“我看他们的关系可比我们好多了。”
“这有什么可比的？”他无奈地笑。
“球赛输了，求爱我可不想输啊。”
END
